【安柯/降新】父子 09

  

 

 

  • 归岚生日快乐!!! @归于山岚 今天起你也成为大人了!成年后的第一个祝福来自我www 以后你终于可以和恢复了成年的新酱一样,做点专属于大人的事情了ww(最后这句话是透子说的(?

  • 亲手为连载生贺文画上句点的感觉有点不舍,但HE的到来即为归岚成年的开始呀www 这HE真的有点甜,前几章被虐惨的小可爱,快来吃糖啦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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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怀揣着混乱而复杂的思绪推开门,迈入“安室柯南”的病房。

 

这一晚,他不过是重温了一次自己失去的记忆,却觉得比自己这十年来所了解到的东西都多。

 

这十年来,他无疑是快乐的。他和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柯南,原来已经一起走过了这么久、这么久的时光。

 

他看着柯南长大,感受着他肉肉的小手一年年骨节拔长直至棱角分明,看着他可爱的小脸逐渐轮廓清晰直到变为现在的清秀俊美。

 

他和他相处在一起时,内心是那样平静,每时每刻都满溢着幸福感,尽管他完全丢失掉了过去的记忆。

 

他有时也会为自己奇怪的情绪感到困惑,随着柯南年龄的增长,他越发会为他与别人的亲密相处感到不爽,甚至会做一些奇怪到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梦。

 

他总是用其他的理由去说服自己,他从来也没想过、也不敢去想,自己对柯南的情感除了父子的感情、除了亲情还会有别的什么。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人,曾有过那样的经历和过去,曾经那样地……互相喜欢过。

 

尽管了解到这种心情的时间、留给他去品味这种小甜蜜的时间,曾是那样短暂……他甚至差点永远失去了他。

  

 

 

原来他曾与幼儿化的那个人相处过很多时日,互相猜疑、互相欺骗,最终发现对方都是敌人的敌人,假面遮掩住的是消灭同一个敌人的坚定信念。

 

他曾为对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可爱幼童动心而愧疚自责,又不由自主地被他外貌之外的智慧与能力所惊艳。

 

当他终于知晓他的真实面目时,他长期潜伏在黑暗和压力下的心仿佛瞬间被赤裸裸曝光在阳光下,暖得他束手无策。

 

那种暖意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是一种真实的、久违的喜悦。

 

他知道那大概就是恋爱的感觉。

 

 

 

纵然他们依旧相差一旬,但他不会因和那个孩子在一起而被自己和国家定性为犯罪者——尽管也许还要再等几年,但至少他不是恋童癖。

 

和自己喜欢的人有了正大光明在一起的可能性,和自己的那个他怀揣着同样的信念与秘密、对抗着同样的敌人——这种幸福感可以让他更勇敢地去直面黑暗,他如此渴望胜利后的光明。

 

但是他从未想过,他们真真正正的初次见面会是那样的场景,更不曾料到对方为了他可以自然而果决地牺牲自己——他深深感到了自己被爱着,却因自己对那个人的爱所转变的撕心裂肺的心疼而完全无法体会到幸福的感觉,剩下的只有歇斯底里的愧疚。

 

然而现在上苍无比怜惜他们,竟给了他第二次机会。

 

除了勇敢直面,安室透想不出、也绝不允许自己有其他的方法。

 

 

 

安室透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面部表情,在门内的一切即将映入眼帘之时抬起头来。

 

他的心脏蓦然一顿,然后不由自主地猛烈跳动起来,速度快得几乎让他窒息。

 

只见病床上的柯南已然坐了起来,正安静地看着他,面带微笑。

 

清晨的阳光洒耀在他此时此刻应是十七岁的青涩面庞上,和记忆中十年前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工藤新一。

  

 

 

安室透从未如此真切地意识到……这个人可真是好看极了。

 

尽管他亲眼看着他“长大”,为他挑选一点点加大尺码的衣服,看着他的身形逐渐抽长……但是他看向他的视线中,总是会带着一层“我是父亲我不能有什么奇怪想法”的滤镜。

 

他看着这个实际上自己只亲眼面对过一次的人,又想到他就是多年来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孩子,内心百感交集,不知所措。

 

他说不出话来,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他此刻竟紧张得像个即将查询考试分数的孩子。

 

 

 

而安室柯南眨了眨蓝眸,轻声开口。

 

“看来,你都知道了吧。”

 

“如果你已经整理好心情,我还有很多很多故事可以慢慢讲给你听,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

 

“本来我想用我自己的身体、真正的声音跟你说出这句话,但我想现在也没什么不可以。”

 

“初次见面,降谷先生。”

 

 

 

颠覆的岁月洗尽了工藤新一身上本就不多的稚气,他的身体重新得以生长,他的体质甚至不如正常的同龄人——但他却怀揣着沉重的秘密,实实在在地经历了这十年,眼睁睁目送着自己在时光倒流的躯壳里一步步走向了二十七岁。

 

安室透聆听着这段来自于十年前的、他所不曾经历的记忆,鲜明的画面仿若一个梦境。

 

他沉默地看着安室柯南淡淡的笑容和轻蠕的嘴唇,只想尽早地拥他入怀。

 

 

 

“小新,你说什么?”

 

工藤宅中,工藤有希子正在给儿子喂着药,听到儿子的话,手不禁顿在半空中,愣愣地不再前进。

 

“我说,我想变回柯南。”

 

工藤新一的脸色依然十分苍白。那个药物对他本就重伤的身体影响非常大,对他的内脏、尤其是心脏产生了不可逆转的巨大损伤,可能会落下永久性的后遗症。

 

然而他此时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坚定,仿佛他只不过在谈论一桩棘手的案子,经过谨慎的推理后终于掌握了证据,正信心十足地准备揭开真相。

 

“看来我有必要对你的大脑进行检查,”一旁的灰原哀冷冷地说,“本来我们还万幸,尽管你的身上没个好地方,但好在最有价值的大脑完好无损,现在看来还是伤的不轻。”

 

工藤新一没有反驳、也没有对这个明显觉得他疯了的讽刺表示出任何无奈之意,依然如陈述案情般冷静开口。

 

“既然他现在已经无法直面我的名字甚至只是姓氏——无法面对工藤新一,那只要我以柯南的身份在他的身边,他应该就不会总是昏倒了吧?毕竟我们已经试验过了,他可能因为与真实的我初次见面时受到的打击过大,在移除记忆后只有那一个触发点,反而对柯南这个名字没什么应激反应……”

 

“那你难道不怕死吗?”灰原哀冷哼一声道,“你身上到处都是伤痕,那药物又导致你的各个器官都变得几乎不堪一击……”

 

“但灰原你也提到过,现在如果能控制药物的蔓延反而对治疗更有帮助,如果身体机能退化到幼儿时呢?其实也会延缓药物对身体的伤害……”

 

“新一,”一直没有说话的工藤优作沉稳地开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穿过镜片,直射向自己的儿子苍白的面庞,“其实你以后只要不再与他见面,自然就不会刺激到他,你们可以继续各自的生活。你当然早就很清楚这一点,为什么……一定要以柯南的身份留在他身边呢?”

 

 

 

工藤宅内寂静无声,唯有鸟啼从屋外的树梢传至偌大的别墅内,清脆而寂寞地回荡着。

 

工藤新一沉默半晌,然后抬起头毫不退缩地直视着父亲锐利的眼神,轻轻开口。

 

“……他失去了记忆,是因为他被困在那段痛苦记忆的牢笼里无法解脱。”

 

“那段记忆,是我带给他的。”

 

“那种痛苦,不但来源于他的正直所带来的愧疚,更是因为他的情感。”

 

“他失去了记忆,哪怕是在没有任何刺激的时候,那种强烈的茫然也会让他十分不安——尽管他不可能表现出来,必定自己扛着。他也许看起来会好起来,但他作为公安的信念、他所骄傲的过去、他所执着的未来对于他而言都不复存在。”

 

“我想,没有人、没有任何事物比我留在他的身边,更能让他快乐起来的了。”

 

少年微扬起头,面无血色的脸上细小的绒毛被阳光染成了金色。他甚至扬起嘴角,笑意带着独属于工藤新一的狡黠与骄傲。

 

 

 

这条路毫无疑问会很艰难,不说更多人即将向他砸来的铺天盖地的反对、也不提他将童年重新来过一次必定会遭遇到的千万种阻力,单是这个决定本身,都有可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他曾是那么不顾一切地渴望回归自己本来的面目,但这世上除了他,又有谁能真正接触到那位超级厉害的公安先生的内心呢。

 

毕竟自己也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这么喜欢自己,甚至移除记忆也不能让他彻底把自己忘掉。

 

 

 

曾经作为安室透的你保护过我很多很多次,枪口下,受伤时,都因为我的身体受限或是我的年轻可能带来的各种不成熟行为而被你紧紧庇护着。

 

在强烈的感情面前终于将自己暴露无遗的你现在失去了记忆,坚强乐观的外表下想必同时失去的也是安全感吧。

 

那么这次,就请让我站在全世界面前,保护你一次吧。

 

纵使变换千万种面目,我都甘愿。

 

以幼小的身体,与你重新来过,再次相遇。

 

 

 

39岁的降谷零牵着27岁的工藤新一,认认真真地向面色严肃的工藤优作和哭得稀里哗啦的工藤有希子承诺,会永远、永远好好对他们的儿子。

 

降谷零做了这么多年“安室柯南的父亲”,依然娴熟地将洗净的衣物一一晾晒到阳光下,直到一个温暖的身体从背后圈住了他。

 

他才意识到这里已经是工藤宅,自己的“儿子”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小的他。

 

柯南还“小”时,只能伸手揪住他的衣角,或是踮起脚尖来触碰自己。

 

当时的他香香软软,总是让自己忍不住将他搂入怀中,然后使劲揉揉他的头。

 

十年来柯南已经逐渐“长大”,降谷零也在每日的相处中逐渐习惯了儿子越来越抽长的身材、越来越棱角分明的面庞,但他从未如此真切地意识到,当年那个小小的他不知何时,已经几乎与自己一样高了。

 

高到可以直接从后面圈住自己,额头低垂抵在他的肩膀,把鼻息喷在他的颈旁。

 

 

 

回归到27岁,工藤新一的身材依然是瘦削的。这十年的光阴他没有用来复健自己虚弱的身体,反而生生把自己拉回到了幼年时光。尽管毒药的作用也因而抵消了部分,但总归不能像正常的十年时光一般成长。

 

降谷零没有回头,而是微微低下头,轻声开口,“你陪在我身边十年的时光,我要怎么还……”

 

工藤新一轻声笑了起来。27岁的他竟依然带着些少年的音色,温暖的呼吸夹杂在清冽的嗓音中,拂得安室透内心作痒,想挠、想抚摸,也有想流泪的冲动。

 

“你不是也照顾了我十年吗?”

 

“我们一直在一起啊。”

  

 

 

降谷零终于明白,为什么如此熟悉的他再次回到自己身边、再面对他时,自己竟完全没有对相处多年的“儿子”不知该做何态度的不适感,只有困惑解开的舒朗。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随着时光辗转,面对“儿子”时他会越发脸红心跳,无法直面。

 

那的的确确是恋爱的感觉。

 

现在我知道这种感觉才是对的,这最真实的心跳声,多么美好。

 

 
 

降谷零转过身去,伸出双手。

 

他拥抱住他,就像他十年来每次拥抱自己最亲爱的儿子一般。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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