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惯例降新&赤新皆有，糖&刀皆有，HE/BE看理解，最惨的是井叔叔，真的，没骗你们。

• 本文为仙剑奇侠传六paro，但对仙剑毫无了解完全不影响阅读。因为是仙六paro，会有一些对仙六的引用和借梗，如有冒犯，先向姚仙致歉ww 然后是答应要艾特的妹砸！ @绵绵不绝  @lillian572901 

• 刚发完糖就捅刀，爱我你们怕了吗

   

 

 

 

微凉的氧气在透明的输氧管中缓慢游移，悄无声息地扑在口鼻处。略微有些呛水的错觉，但虚弱至极的身体就连勉力撑开眼皮的力气都几乎消失殆尽，又怎能有丝毫因痛苦而产生的挣扎。

 

工藤新一轻轻喘息，在睫毛微微抬起又无力落下的第三次后，终于将阖久的眼睁开，看看这个苍白无色的世界。

 

他于幻象丛生的沉睡中苏醒，一时间竟分不清眼前的世界究竟是真是假，只知道这白色晃得他有点恶心，天旋地转。

 

他感受着身上插着的管子和贴着的仪器，左手腕和右脚踝上冰冷的夹子夹到了伤口，有些微的疼痛，但他无心理会——也无力理会。

 

他试图张口，尽管这干哑仿佛灼伤了他的喉咙，他还是强忍着不适，力图发出一点声响。

 

他努力撑起右手腕，试图借力稍微挪起自己的身体。针头在青色的血管中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能看到游移的轨迹。稍有不慎那看上去弹韧却薄如蝉翼的血管壁似乎就要被戳破，那药水也将不知流向何处。

 

但他仍在努力，心中迫切地挂念着、急需被告知一个结果，任何人都可以，只要能够尽快告诉他。

 

那个人，究竟怎么样了。

 

 

 

“小鬼……”

 

于浓烈的消毒水和药物的刺鼻气味中几不可闻的烟草气息缓缓向他飘来，他甚至不需要将目光移过去，就知道来者何人。

 

平日里这烟草气息总是比现在还要浓烈许多，看来他为了照顾病人，总是会先换上不沾染烟味的衣服才会进入病房吧。

 

工藤新一挣扎着，他的体力不允许他过多地活动。短短时间内这几不可见的微小位移已使他额头渗出了层层冷汗，他眼前一片花白，甚至发亮到让他快要看不清已来到床边的人。

 

但他闻出了他的气息，他说什么也要抓住他，问个清楚。

 

 

 

“他……”

 

工藤新一用尽力气振动声带，一阵阵眩晕向他袭来。那个男人扶住了他，使他半靠在自己的怀中。

 

他感受着一向沉稳冷静的男人孔武有力的臂膀正在微微颤抖。他已经猜到了结果，却偏是要问个清楚。

 

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吗，逃避不是工藤新一会做出的选择。

 

 

 

“他……还……”

 

赤井秀一缩紧了圈住他的臂膀。

 

工藤新一颤抖着嘴唇，试图发出下一个音节，却被男人的动作打断。

 

赤井秀一摇了摇头，动作轻微，但方向很是坚定。

 

 

 

工藤新一不是那种会自欺欺人的人。

 

但他的心也是肉做的，也会痛。

 

在心脏如电流穿过般的极度疼痛之后，他还是不可遏制地难过了起来，只可惜他极度虚弱的身体状况已不允许他流出泪水。

 

他只好就这样怔愣了片刻，然后轻轻眨了眨眼。又眨了一下，闭上眼去。

 

 

 

工藤新一坐在轮椅上参加了降谷零的葬礼，赤井秀一推着他。

 

他甚至没有附下身去献上一束花，因为腰部的伤口很深，他不能做类似的动作，不然怕是会血溅于墓碑之上。

 

而他也确实已经失去了全部气力。

 

 

 

葬礼后他回到了他和降谷零共同居住的家中，打开门时扑面而来的就是独属于降谷零身上的气息。

 

这个人已经不在了，他想。

 

他轻声向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赤井秀一开口。

 

“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赤井先生……请让我独自呆一会。”

 

赤井秀一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前，工藤新一确定他听到了赤井秀一犹疑地开口、却在一秒后微叹一口气的细微响动，但还好赤井秀一最终只说了句，“好”。

 

工藤新一一向是理智而果敢的。他尊重每一个生命，也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让所有人都担心的傻事。

 

他只会做成熟而有意义的事情。

 

 

 

工藤新一轻踩在书房的木质地板上。午后的阳光洒耀在纸张间，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这温暖到有些发烫的薄纸在他苍白冰冷的指尖慢慢翻动。他被阳光染成金色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而目光坚决。

 

他翻阅着关于“九泉[1]”的传说。

 

 

 

“呐，你知道吗新一，九泉的故事……”

 

工藤新一坐在降谷零的副驾驶，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上关于这次进攻组织方案的草图。

 

“好像听说过一点……我老爸写小说的时候用到了相关的素材，顺便给我讲了一点。”

 

“那，你知道龙潭的功效吗？”

 

“龙潭……我记得是世间所有记忆之流的归处。听说有非常强大的灵力，但是因为是上古时期的传说了，现在处于存疑状态……”

 

“那么，那种非常强大的灵力具体指什么呢？”

 

“……当时我光顾着义正言辞地告诉我老爸‘我只相信科学’了，具体不太记得了……”

 

“我可是有相关的资料哦。”金发男人手依然握着方向盘，狡黠地笑了起来，“之前查案子的时候，有同事曾疯狂地查找过关于龙潭的资料，可惜当他知道具体情形后，便放弃了……”

 

降谷零微笑着看向身旁的少年，那可爱的孩子正好奇地瞪圆蓝眼睛等着他说下去。

 

 

 

能让这孩子不知晓而感兴趣的知识，真是罕见呢……

 

尽管我也不知道，这知识让他听了去，究竟是对是错……

 

“在进攻组织前，我会将那本书放在书房。答应我，事情彻底落下帷幕前不要翻看哦！那可是潘多拉的魔盒！”

 

降谷零笑看着年轻的恋人不满地念叨着“搞什么这么神秘“，轻摇了一下头，半垂下眼帘。

 

新一，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

 

你会去换我吗？

 

但只要能够阻止，我永远都不会希望你去……

 

 

 

工藤新一终于翻找到了那段关于龙潭的资料，眼睛紧盯着那两个字，开始慢慢向下游移。

 

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降谷零之前刻意向他提起关于九泉龙潭的传说、在决战前将资料交给他、并禁止他在战争结束前翻看，一定有他的原因。

 

那个男人也许会隐瞒我很多事，但像他那样的人，却从不会做无意义之事，哪怕只是一句不经意的话语。

 

 

 

”龙潭，可使已死之人起死回生，代价巨大……”

 

工藤新一的心脏猛地跳了起来，撞击得他的胸腔都跟着剧烈地疼痛。他的目光急急地往下游移着，甚至无法呼吸、也根本忘记了呼吸。

 

“……龙潭可以根据许愿者所许的愿望，以其生命和存在为代价，交换出其所期盼的生命。而许愿者存在过的一切痕迹将被天轨所抹平，无人会再记得许愿者的存在。”

 

智商超群的工藤新一显然很快便理解了这行简单文字的背后含义。他非常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些话究竟意味着什么，内心却甚至没有刚才看到第一句话时那样紧张，反而有种平静的喜悦感，从心底幽幽地蔓延开来，一直传达到他嘴角正渐渐展开的笑意。

 

 

 

当他翻动到下一页后，他的目光迅速被一段手写的文字所吸引。

 

这字体是如此熟悉，他认得它，那是那双曾无数次牵过他的手所舞下的轨迹。

 

他甚至想象得到降谷零写下这段字时的表情与神态，满怀柔情，心里想的、嘴里念的都是他——脸上却无力挤出半点笑意。

 

 

 

“新一，当你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请你答应我，一定、一定不要用自己的存在去交换我。”

 

“我知道你作为一名优秀的侦探、一个优秀的孩子，你不会轻易放弃生命——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但请允许我猜测一下，你向来崇拜的福尔摩斯告诉你，为了公众的利益，你很乐意迎接死亡——而我的‘复活’于你而言，想必也隶属于可以令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范畴——我相信我没有自恋。”

 

“但是这次不同，龙潭所需的代价不但是你宝贵的生命，更需要牺牲你的‘存在’。”

 

“我想当我重新回到这个世上后，世上再也没有了你的痕迹——我们一起走过的路、一起做过的事，都已被天轨抹平，自然得仿佛你从来没有存在于这个世上过，我也从来没有爱过你——这种假设，想想就让我痛苦得无法言喻。而那时的我，甚至连这种痛苦的意识也将不复存在，因为我再也不会拥有任何关于你的记忆，你的名字、你的脸、你的笑、你的眼睛——”

 

“我再也不会记得，我曾幸运地拥有过所有的这一切。”

 

“我绝对不接受这样该死的‘重生’。”

 

“所以，新一，请答应我，不要做傻事，不要傻傻地用你的一切，去试图换回我那条必是为了国家而牺牲的性命。”

 

“请你好好活下去，带着关于我的记忆一起，度过这一生，然后终有一天……”

 

 

 

“……再与我重逢。”

 

 

 

工藤新一想，此时他应感到有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的面颊滚落，然后他会望向窗外的夕阳，暗自发誓，降谷先生，我会带着你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但我竟然没有这么做，是不是很出乎你的意料呢。

 

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静静地继续翻动起书页。

 

 

 

他走向远方。

 

这是一处极静的归处。

 

即便是工藤新一，也从未见过沿途这些并不属于自然世界的风光，那些神奇的画面如流星坠落般一一落入他的眼底。

 

好好地记住吧，以后就再也不会想起了。

 

他默想，脚步依然坚定，昂首挺胸。

 

 

 

遵循着资料所描述的方法，他操纵了机关。

 

一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浮现在他的面前。

 

他面带华美的面具，手中的手杖灵活地翻转，横亘出工藤新一的一生。

 

“吾名宿何，吾乃……龙潭。吾已于记忆之流中知晓汝之来意。”

 

工藤新一从资料中获知九泉各具异能，形态各不相同，非常人所能想象。但即使是他、即使在此时他也不免有些讶异，九泉之一的龙潭——竟为人形。

 

“以汝之生命与存在，可交换出汝所期盼的生命。汝既已有觉悟，便走上前来。”

 

 

 

工藤新一微微笑了起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想到他将会彻彻底底地忘记我……这是我无论花多长时间去做心理准备，都永远无法接受的事实。”

 

“可是——我所有快乐的回忆，都与他在一起。”

 

“现在他不在了，我的记忆……也没有了意义。”

  

 

 

工藤新一似乎在说给自己听。话音起落之间，他依旧苍白着脸，却噙着笑意拔起右脚，步履坚定地向宿何迈去，步步铿锵。

 

”我知道龙潭的交换法则——用生命交换出同等的生命。我知道我身体的情况，知道我的生命力已经所剩无几……也更因如此，健康的、强壮的他，反而可以比我做更多有意义的事，可以替我完成很多我想在世上完成、却可能已经无法完成的事情。”

 

“如果我惨薄的生命不能交换出一个长寿的他，那就请用我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来让他好好地活过这一生……尽管他忘记了我，但能力强大的他，一定可以做很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需要他的人不仅是我，更是他所牵挂的整个国家……我想，对于其他人来说，他的生命比我的要有价值的多。”

 

“他懂的比我多，比我年岁大，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也照顾着国家的每一个人……我不能自私地独守着他的记忆过完这一生，尽管我自信我也会努力拼搏下去，去完成我对真相和正义的追求——但如果只能选择一人，我想他的存在，比这样虚弱的我要有意义得多。”

 

工藤新一在宿何面前站定，炯炯的目光仍如同他这短暂却精彩的一生一般，坚定、睿智，还带着一抹温柔的明澈笑意。

 

“拜托了，让降谷先生回来。”

 

 

 

宿何的表情许是被面具所遮掩，不露声色。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数秒后，微微点了点头。

 

属于九泉龙潭的手杖再次开始旋转，地覆天倾。

 

 

 

数小时前，久未沾染尘埃的龙潭也曾印上过另一双坚定的脚印。

 

赤井秀一在龙潭站定，宿何出现在他的面前，挥动手杖，横亘出赤井秀一的一生。

 

“我了解那个小鬼，”一生坚韧的硬汉声音低沉地开口，说起那个孩子时，他的眼中竟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笑意，“他一定会来的。”

 

 

 

“不是只有降谷零知道那份资料……FBI也曾因为案件的需要调查过九泉的传说。”

 

“他的身体不好，还会这么傻傻地来交换，虽然让人很想把他揍醒，却也不难猜出他真正的想法……”

 

“想到他拼尽全力也只能交换出一个生命注定无法长久的降谷零，我对这个小鬼……”

 

赤井秀一无奈地摇了摇头，绿眸中的笑意更加深了几分，“总不能让他白白牺牲吧，而且……我能做到的，相信降谷零也都有能力做到。”

 

 

 

“何况这个小鬼与我并称为两颗‘银色子弹’，他更年轻，未来拥有更多无限的可能……”

 

“我想不到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只能……应该说是成全吧，完成这个小鬼任性的心愿。”

 

男人宽阔的臂膀微耸了两下，然后他迈开修长的双腿，向宿何踏去，毫无退缩之意。

 

“当他到来的那天，希望你能帮我转达……”

 

 

 

世良真纯和羽田秀吉并肩走在东京落叶缤纷的街道上，兴奋地谈论着他们的大哥赤井秀一。

 

“……现在组织的事情终于落下了帷幕，妈妈也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等大哥回来了，妈妈一定直接给他一个左勾拳，以解我们都被他骗了这么久的心头之恨……”

 

“你和妈妈还真是暴力，”羽田秀吉笑着摸了摸妹妹带着男孩子气的脑袋，“秀一哥哥不也是有苦衷的吗？”

 

“谁让他假死那么久都不告诉我们，要不是工藤在那天开战之后怕我们误伤，好心先告知了我们，我们说不定到现在都蒙在鼓里。也就是你脾气好，二哥，天天都那么……”

 

滴答声渐起，他们望向远方，随后抬头向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看去。

 

“下雨了？”

 

“哇，好大的暴雨……快跑！”

 

兄妹俩匆忙跑到屋檐下后，智商超高的二人还没来得及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前行，就眼睁睁看着突如其来落下的大雨渐渐减弱，直至彻底止住，阳光也从很快散开的乌云后探出头来。

  

 

 

“……什么情况？乌云带来的暴雨，又被乌云带走了吗……”

 

“俄顷风定云墨色，真是奇丽的景象呢……”

 

“大哥，你也太文绉绉了吧，这又不是在下棋……”

 

世良真纯蓦地止住话语，胡乱地抹了一把在脸颊上肆意流淌的泪水，再次困惑地开口。

 

“奇怪，我这是……被雨水淋到了吗……”[2]

 

 

 

安室透在网球场教一群迷妹发球时，却突然看到一个网球拍正直直地砸向一个看起来刚上小学的男孩。

 

他慌忙跑过去，抱起已经昏迷不醒的男孩，然后尽快为他做了急救处理。

 

 

 

安室透其实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他当初只是倒在一家名为波洛的咖啡店门口，被女服务员小梓小姐发现后送医，然而苏醒后他也完全想不起来自己的过去。

 

医生也无计可施，判断他可能是因为事故等原因导致的失忆。尽管安室透看起来身体康健，外伤内伤一概没有，除了对自己的任何事情都想不起来之外，一切正常。

 

说不定我是一个正义的特工，在逃离神秘组织的追杀时受伤才导致失忆了呢。安室透乐观地安慰自己。

 

因为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姓甚名谁，也没有过去家人的联系方式——他只好先在救他的小梓小姐所工作的那家咖啡店留下来，义务打工，并给自己取名为安室透，期待着能有发现自己真实身份的那天。

 

然而很久很久过去了他也从未遇到过和自己有关的人，倒是先救了一个孩子。

  

 

 

安室透看着昏迷的男孩摇摇头。他已经问了一圈围观群众，而让网球拍脱手砸到孩子的女人也已经主动支付了医药费并一直在道歉，但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孩子是从哪来的，家长或其他认识的人又在哪里。

 

只能等这个孩子醒来了。

 

这孩子，跟我的境遇怎么莫名有点像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男孩长得可真精致，很好看啊……

 

安室透正盯着男孩昏睡的面庞胡思乱想时，只见男孩长翘的睫毛微微逸动了两下，然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好美的蓝色……

 

安室透自认为是个还算处变不惊的人，他拒绝承认他被这个男孩的眼睛惊艳得好几秒都说不出话来。

 

男孩迷茫地眨着眼睛，安室透回过神来，俯身上前，轻声问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见男孩微微摇头，他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父母在哪里呢？”

 

男孩沉默片刻，然后依然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男孩……居然也和自己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报警、送医、打了无数通电话后都毫无所得的安室透，只好把这个投缘的孩子牵回了自己家。

 

这孩子虽然同样没有任何记忆，但机灵得很，也很倔强。

 

他很爱看福尔摩斯，他会在安室透工作时在旁边乖巧地吃着他亲手烤的柠檬派，然后在他空闲的时候，拉着他的手去找寻二人身世的真相。

 

安室透很喜欢这个孩子，给他起名为江户川柯南，觉得这个名字很是贴切。

 

 

 

直到现在，二人依然一无所得。他们有点迷茫，却依然很快乐，手牵手走遍这世间，一边用聪明才智和天生的正义感去阅历人生，力所能及地帮助有困难的人们，一边不懈地追求着关于他们身世的真相。

 

安室透有时会偷看着这个孩子尚未褪去婴儿肥却带着灵气的俊俏小脸，罪恶地产生一些莫名的想法，然后猛然掐掉，困惑地问自己是不是疯了。

 

他居然想的是，我们好像前世的恋人啊。

 

 

 

宿何的手杖已渐渐停止旋转。

 

他独自站在那里，看手杖横亘于掌心之上，轻声开口，竟像是对可笑人类的一声叹息。

 

 

 

“……吾已将汝所托之事传达。”

 

“以汝之身，偿汝所愿。”

  

 

 

——FIN

 

  

 

[1] 出自《仙剑奇侠传六》。团子为仙剑古剑骨灰粉，热烈欢迎同道小伙伴探讨。此处因借用了人家的设定，不该由我粗劣的语言来转述，因此此处用原文来向小可爱们科普一下。

【传说，在太古神农大神诞生时，天下伴有九泉相生。这九座神泉又称为天地九井，乃是滋生万物的源泉。九泉中凝聚了世上最浓厚的灵力，为天地灵脉之枢纽。九泉伴神农而生，后又经神农千万年辛劳疏通，逐渐成为天地间最重要的生命源泉。九泉面前，众生平等，无论是神骏奇丽的灵兽仙禽，还是丑陋不堪的凶兽毒虫，都在其滋养下共享这方天地。因神农与九泉渊源深厚，这九泉也被统称为“神农九泉”。神农九泉分别为：照胆，寒髓，热海，无垢，雾魂，春滋，炎波，毒瘴，龙潭。九泉各赋异能，形态也不同，并伴有相应的守护者和卫戍。持有九泉钥环并守护泉眼的人为守护者，守护九泉本身的称为卫戍。】

这次写了龙潭——因为大黑皮和我一致认为宿何太温柔太帅气了！！而且这个设定超棒的有木有！！下次可以写写可让时间停滞不前的雾魂，窥探未来的无垢，彰示生死的寒髓……都是超棒的设定！（抓住原作大大一顿猛摇）小可爱们想看哪个可以告诉我ww

 

[2] 怕有小可爱没看懂，对这把刀做个注解。世良真纯于雨后再次开口时，已经把对羽田秀吉的称呼由“二哥”自然改为了“大哥”……这就是龙潭进行交换后所引起的天轨抹平。赤井秀一以自己的“存在”为代价，交换出了所需的生命……因此，自他自愿交换那一刻起，赤井秀一的“存在”便不复存在。没错，天轨抹平后，世间所有人都不再记得他，甚至不记得他曾经在他们身边过、不记得他曾经来过这个世界……世良真纯只记得自己有一个哥哥——羽田秀吉，而永远不会记起，她还曾有过一个大哥。她自然地转变了称呼，但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她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她永远不可能想起赤井秀一“存在”过了。她只能把莫名的泪水……归结为这场突然其来的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