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新/安柯】风都看见了
大家看零的执行人了吗!团子一边和大黑皮在影院刷着票房一边发来上映贺文,你们有木有很感动鸭w
说好的降新初遇篇奉上w 73为斗子平次井叔叔都安排了和新酱的唯美初遇为什么只有透子没有姓名,我只好一如既往地自己动手给降新安排了ww
之前几位的钟楼雪地海滩都很美,思前想后,最终却为降新敲定了“风”。没有樱花一类的过于儿女情长,英姿飒爽,迅疾果决,又因某些特殊设定w,多出了降新之间独有的神秘感
双向暗恋有ww 与以往的降新不同,初遇时18岁x6岁的他们尚未经历过那么多的残酷和尔虞我诈,因此本文以温情向为主。两位11年后总是戴着面具会很累呢,就在回忆中把最柔软的初心交给彼此吧w
请仔细阅读最后词句间的种种暗示,然后猜猜,透子是否早就认出了新酱呢?
工藤新一这一生遇见过很多风。
子弹穿透空气呼啸而过擦破他的面颊,车辆疾驰轮胎摩擦而车窗外转瞬即逝的风景划伤他的眼球,诸如此类宛如美国大片般的惊险与刺激,他在自己本就不同寻常的人生中显然也领略过不少。
而当自然界最静美的种种也落入他的耳畔,自父亲那里继承来的文学功底使他有时也会像个文艺少年般唏嘘,听风声伴雨,看银杏飘落,以及波洛咖啡馆门外卷起的层层埃尘。
风拥有自己的颜色与记忆。
“初恋?”
“……总觉得,安室先生应该也谈过一两次恋爱吧。”
江户川柯南咬着吸管,问出口的话语含糊不清。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果决聪敏而眼眸明澈,任何人都会觉得他只是在经过理性的判断后略微八卦地问出一个随意的问题——唯有自己知晓,咬着吸管只是为了掩饰声音中可能会禁不住带上的刻意,而拥有最佳演技、也最容易暴露内心的眼睛也并不敢直视面前的男人。
“尽管说现在的恋人是国家,但按安室先生的年岁和条件,应该不可能没有过恋爱经历呢。”
“嗯——这么说的话,小时候确实很喜欢一位女医生,是我第一个产生好感的女性呢……”
“小时候吗?”
“小时候——是和柯南现在差不多的年岁哦。”
“那么,再稍微成熟一点之后呢,比如——”
“像小兰姐姐那样?”
看着江户川柯南难得地像个真正的孩子般眉眼间染上些微尴尬和恼怒,安室透不禁得逞般地轻声笑起来。
“只是举个例子而已……说起来,大概在我高中毕业之后,确实遇到过一个很特殊的人呢。”
“……诶?”
风卷梧桐,泛起声声回响。
18岁那年的秋季,降谷零在警校的一次特殊训练中,伤到了本就有旧伤的左腿。本想休养两天挺挺就过去了,但某几个好哥们一听到医生说“不好好休养也许以后会经常发作”,便不由分说把他扭送到了疗养院,让他好好休个长假。
真是的,这样真的好无聊,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降谷零拄着拐闷闷地在疗养院后院散着步,不时愤恨地用拐杖戳戳雨后略显泥泞的路面,不知不觉离熙攘的人群越来越远。
漫不经心地天马行空之时,他隐约听到一个女性的声音从前方偏僻无人的小公园中,穿越略微潮湿的空气随风而来。
“新酱你不要任性啦,都这样了怎么看福尔摩斯呀,难道要我买个盲文版的给你吗——话说你真的一点都不害怕明天的手术吗……”
福尔摩斯?盲文?
降谷零闻言抬起头向前方望去。
目之所及仿佛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正踏着公园中飘落满地的梧桐叶向他急速扑来,然后在下一瞬间重创他的心脏。
他的心猛地加速跳动起来,同时还有种暖洋洋的软腻感,好像刚才的小动物正开始舒适地展开四肢,而后轻轻挠动着他的胸口。
一位美艳的女子正微微弯腰轻抚着面前孩子的头,带着些许无奈的笑容却依然明媚得让人分辨不出她的真实年龄。
而她的小女儿此刻正嘟起粉嫩的唇,不甘心地仰面对着母亲,不情不愿地接受着母亲的抚摸。
女孩金色的长发打着漂亮的大卷流泻至瘦小的肩,铺散开来在微风中轻动,划过的弧线被阳光映得熠熠生辉。
华美而不会过分高调的连衣裙将她纤细的腰身勾勒得完美,印花上绚烂的烟火在深蓝色的裙面上星星点点,将她本就白皙的肌肤衬托得近乎吹弹可破。秋风轻扬起她的裙角,隐约露出蕾丝的花边,随风轻漾的裙面上仿佛漫天花火在星空中闪烁明灭,翻涌不息。
这种类型的裙子降谷零在原宿协助查案时曾见过几次,富有探索精神的他当时顺便查了资料,了解到这是lolita,而现在面前这孩子穿的大概算是轻lo——这条lo裙显然是经过精挑细选,虽有配套的kc,但无论是配色还是版型都不是非常夸张,对于不曾了解的人而言不过是一条极漂亮的普通裙子——尽管他不是女孩子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爱好,但他也属于觉得这种裙子确实很好看的男人,其余还要归功于他浓郁的好奇心和出色的理解力。
女孩应是瓜子脸,从她虽仍带着婴儿肥、却极为尖俏的下巴和面颊的弧度就能猜出个大概;唇形优美,尚未形成完整轮廓的鼻梁所露出的下半部分和鼻尖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真是个漂亮的、像洋娃娃一般的女孩子。
只不过……要是能看到她眼睛的样子就好了。
降谷零愣愣地看着雪白的纱布紧紧缠绕着属于女孩眼眸的位置,在她仰起头时便微微凹陷进去,隐约地勾勒出女孩眼眶的轮廓——猜测着她一定有双大而深邃的眼睛——直到女孩带着些微的不耐烦开口。
“有什么好怕的,我(boku)还希望这个小手术快点做完,我(boku)就能重新看福尔摩斯了……”
降谷零一愣。
还、还挺男孩子气的……声音也有点……
尽管从稚嫩的嗓音中不太能辨别出来,但他本以为这么可爱的小洋娃娃,一定是个软软地说着“人家”、甚至会含着眼泪向母亲撒娇的女孩子……
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睛,可是现在看来怎么也不像是那种能说出“人家”、更何况是眼泪含眼圈的类型。
母亲刚才还唤着她的昵称,她却一副女汉子的气概吗……
这女孩子可真有意思。
他瘸拐着腿慢慢向母女二人走去。
“请问……”
美丽的年轻母亲抬眼看向他,女孩子也闻声而好奇地将不能视物的可爱小脸向他转来。
一大一小两位天使同时看向自己的感觉可真美妙。
年轻母亲看着18岁的金发帅哥先是可疑地脸红愣住了3秒,然后开心地对正疑惑着的女孩子说道,“新酱,这个大哥哥好像想和你一起玩呢!”
降谷零面带微笑地看着母女二人,而年轻母亲似乎怕他行动不便,先行一步来到了他的身边做出搀扶的动作。
“请问,”降谷零担心自己在不知背景的情况下与孩子交谈会触痛她幼小的心灵,小声向母亲开口,“这孩子的眼睛有大碍吗?”
“唉……”这位母亲美丽的双眸竟在下一秒就忽然盈满了泪水,看起来仿佛马上就要承受不住地落下,却坚强固执地生生忍住,令年轻的降谷零一时间手足无措,“这孩子真是命苦……她爸爸打她,家里又没有钱,大夫说如果这次手术还不成功,恐怕……恐怕……”
”……抱歉……”
降谷零忍不住轻抚这位可怜女人瘦弱的背脊以示安慰,内心酸楚无比。
为什么如此可爱的母女二人要遭受这样的不幸呢?
“我还得去筹集医药费,麻烦您先陪这个孩子一会……”
“等……”
降谷零看着那可怜的女人小声哭着跑掉的背影,强压下自己口中怜悯的话语。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能帮他们做点什么……
他摇了摇头转身向女孩走去,在她身边轻轻落座,拐杖静立在一旁。
“大哥哥你腿不方便,为什么会一个人来走动呢……”
降谷零还未来得及说出什么劝慰之言,却被女孩子先行开口的话语瞬间惊住。
他看着女孩子纱布下方的唇形勾勒出一个浅浅的自信微笑,怔愣了一秒,情不自禁地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里呀。”女孩子伸出小手指指自己的耳朵,指节带着点孩童独有的肉感,却也不失白皙纤细,“大哥哥你知道吗,当某个感官被屏蔽后,其他感官都会变得灵敏起来呦。别看我现在看不到,我可是连风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呢,更不用说你们走动的声音,就像眼前有画面似的。从大哥哥你走路的声音和节奏就能听出来,你应该是左腿行动不便吧,是不是受伤了呀?而且你都这样了却没有别人搀扶你一起来,而是自己拄着拐到了这个人少的角落,难道……”
降谷零真的惊了,只顾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开开合合的唇,听她小小侦探般的推理,期待着她说出正确的结论。
“……难道大哥哥你没有朋友?”
降谷零本就不白的脸色更黑了一度,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道,“他们被我赶回去啦。”
“咦?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都是国家未来的保卫者,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去完成。”
女孩似乎想了想,然后认真地开口。
她本不算纤细的声音带上了超出年龄的沉稳,在风中飘散开来,落入降谷零耳中时竟能听出一些与她外表并不相称的寂寞感。
“我也有很多玩得很开心的小朋友,和他们在一起总是很快乐。只是我一直想做一个像福尔摩斯一样的大侦探,却一直找不到能真正理解我的同伴,我的朋友们也没有和我相同的爱好。我身边总是有很多喜欢和我一起玩的朋友们,可我有时也会觉得很孤独。”
“所以大哥哥你的理想是没有错的,但也要珍惜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光呀。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也许错过就再也见不到了呢。”
降谷零瞠目结舌地看着身穿漂亮小裙子、却一本正经地口出惊人之语的女孩,四个人的面庞在自己眼前一一闪过。
他们有一天……
会消失不见吗……?
女孩安抚地拍拍降谷零的手,尽管目不能视,但她还是比较准确地触碰到了降谷零。
降谷零心中那个毛茸茸的小动物仿佛再次苏醒过来,还伸了个懒腰。他感受着女孩的小手,看着她金色的长发在微风中打着小卷,犹疑地开口。
“那个,新酱……”
“叫我工藤啦,”女孩没好气地嘟囔道,“不要听妈妈瞎说,叫我的姓就可以……”
“可是,我比你大很多诶……”
“我今年都已经上小学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待啦!”
果然很男孩子气啊。
降谷零决定先忽略掉奇怪的称呼问题,面前的孩子仿佛当年尚且幼小的自己——无论是年岁、坚毅的个性还是——外貌上的某些特殊性,都让他忍不住去探寻、去了解。
“……你的同学们,对金发是怎么看待的呢?”
女孩看起来很困惑,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她只略略思索后还是嗓音明快地开了口,比一般女孩稍低沉些的音色满溢着自信与朝气。
“无论什么颜色的头发,都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好坏呀。金色的头发也许在日本很少见,但也是阳光的颜色,同样很美不是吗?”
女孩微笑着转向降谷零。她看不到降谷零的发色、更不可能知晓在她尚未降临人世前他所经历的童年,但她出口的话语是如此真诚,她肩上的金发在阳光下泛起炫目的光华。
“我相信我的同学们只会和正直、善良的小朋友一起玩,才不会在乎他的头发什么颜色。”
直到多年后,降谷零作为优秀而冷面的公安历经沙场,披上面具系上围裙笑称自己是安室透,代号波本在组织的硝烟中持枪逆行,仍会在极罕有的美梦中重回那个尚且单纯、尚未经历那么多生离死别、尚未用毕露的锋芒武装与遮掩自己的18岁,庆幸自己在某个受伤的秋季拄着拐路过这个本偏僻的公园,亲眼目睹到了天使的存在。
天使的双眸被上帝的白帘暂时遮掩,却仍让他见识到了这世间许是最为美好的灵魂。
清透的心灵不染尘埃,睿智却早已悄悄萌芽;无所畏惧的正义与干净的孤独使这个孩子最纯粹的善良变得理性起来,她正带着最真诚的理想昂首挺胸地在人世间前行。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想轻轻拥抱一下这个温暖的小天使。
他的双臂在风中突破重围,于肉眼不可见处划过曲线的轨迹,气流涌动着落入女孩的耳。
黑暗中的女孩将清秀的小脸转向他。
“新酱,我们约的医生到了哦……”
年轻母亲的声音在降谷零背后响起,他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心中莫名有种午夜的钟声响起,辛德瑞拉即将奔跑着离他远去的失落感。
他帮着母亲将女孩扶到轮椅上,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他默默地拄着拐杖,思索片刻后掏出手机,看着快速拨号中收藏的四个人的名字,然后轻轻地按下了第一个号码。
“工藤先生,令公子头部血块的情况与我们术前所探讨的完全一致,术中我们确认是它压迫了视网膜导致令公子的暂时失明。现在令公子既已清醒过来,只需在绷带拆除后进行视力检测,确认无恙后我们就可以确定之后不会再因那次事故而出现失明或其他视力减退的情况……”
“真的太感谢您了……”
工藤优作在病房外与医生认真讨论着儿子的病情,工藤有希子坐在儿子床边削下一块苹果,喂给儿子时轻轻用空余的手抚了抚儿子头部的纱布。
“也不知道头发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
“我又不是女孩子,没关系啦……再说妈妈你不是很喜欢给我买的假发吗?刚买来那天你一直在拍照……”
“因为新酱戴上真的好可爱嘛!”
“不要用可爱形容我啦……”小小的工藤新一无奈地转向母亲声源的方向,想了想后犹疑地问道,“……难道是金色的假发?”
“咦?新酱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什么。”
尚且年幼的工藤新一早已具备了远超于同龄孩童的推理能力,但不知怎的,这次的原因他并不想说出口——这大概是他刚刚开始不久的人生中所偷偷隐藏起来的第一个秘密。
黑暗之中,他仿佛仍能听到独属于那日的风声。
风卷起梧桐片片,他于无边黑夜中感受着周遭的秋风涌动,有个人落座于他的身旁。
他想那个大哥哥应有着曾被别人取笑过的、与旁人颜色不同的头发。
他的腿应该很长,有很多肌肉;但是却受了伤,只好拄着拐,也像普通人一样有点无助。
他应有很多好朋友,却总是假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用不客气的态度把他们赶回学校,心中却挂念着他们的安危。
他一定有着一个远大而坚定的理想,无论路上多少人阻挡也绝不会投降。
“那天的大哥哥……后来去哪里了呢?”
……居然想着想着就说出来了。
小小的工藤新一在心里哀叹着自己的不沉稳——侦探怎么能连自己脑中在意的事情都藏不住呢?
然而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究竟为什么要隐藏。
工藤有希子看着尚且年幼的儿子变幻莫测的表情感到有些好笑,无奈地轻叹一口气。
“后来他的朋友来找他啦……几个人打打闹闹乱成一团走的。只不过可惜了,新酱不会再在这家疗养院遇到那个大哥哥了……”
“咦?为什么?”
年轻的母亲伸出一根手指轻点上儿子可爱的脸颊,心里暗自笑着他藏不住的急切,说道。
“因为你爸爸刚才把疗养院买下来了。”
“就是这样,后来我腿也好的差不多了很快就回学校了,结果之后再去那家疗养院,已经变成私人会所了……哎,想来她现在的年纪应该也快成年了,要是能再有幸遇到她,还真是想求婚呢……”
江户川柯南目瞪口呆地听着安室透一脸深情地回忆着过往,心中羊驼奔腾。
我说那天怎么感觉有点漏风……敢情老妈仗着我看不见,给我穿的还是裙子?!
还是洛丽塔?!
难怪她一直在拍照……
“啊柯南,不好意思,”安室透方才一直面带意味不明的笑容观察着正不停变脸的江户川柯南,此刻迅速看了一眼正振动不停的手机,面色渐渐凝重起来,“我现在必须得出去一趟了,临时有点……”
“安室哥哥我跟你一起去!”
安室透无奈地看着仍然有点面红耳赤的江户川柯南熟练地拉开他的车门跳上车,摇了摇头还是附下身去,细心地为他系好安全带。
“这可是个有点危险的任务呢……”
没事的。
车辆开始风驰电掣,呼啸着声声提醒二人接下来的道路上或许不可避免的腥风血雨。
但他从不会因此而畏惧或屈服,他相信那个男人也是如此——不同的年岁、不同的经历与立场,或许会导致他们有时不得已的摩擦乃至对立——但他们面对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时,终将永远坚持着自己的信仰。
江户川柯南聆听着风声掠过耳畔,闭上双目。
对于11年前的他而言,世界曾只剩下一片漆黑。
当他们初次遇见之时,身边无论什么唯美浪漫的风物诗,他都无法看到,也就失去了纪念的意义。
但时至今日,他每每闭上眼睛,仍能听到那个人一瘸一拐地踏着落叶向他走来,仍能听到他开口说话时气流涌动的声音——
他惊讶地问他怎么知道,他略带寂寞地问他的同学们对金发怎么看……
仍能回忆起他试图拥抱自己时,张开的双臂和身上的气息。
唯有无边黑夜中回荡在耳边的风声是他唯一的记忆。
他什么都看不到,但风可以。
江户川柯南微扬起头,默默的笑意自唇角蔓延开来,耳边仿佛又响起相遇那天落叶卷起的声音。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遮住了他的眼。
它屏蔽掉了眼前全部的光明,仿若时光流转,与11年前眼上雪白的纱布完美重合。
江户川柯南被突如其来更深一层的黑暗惊醒,同时感到车速正在逐渐减缓,直至静止。
他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抚上眼前的这只手,微微施力试图推开。
安室透看着江户川柯南清透明澈的双眸,那纯净的蓝色正于自己挪开的手掌下渐渐浮现出来,果然正如他当年猜想的那般美丽。
他伸出食指竖于唇边,微笑着轻声开口。
“嘘。”
“风都看见了。”
——FIN